汀法雅

流浪去了

灯火阑珊处的人是我

  2022年毕业,一个直升本校高中,另一个去了区里中等的高中。
  那天晚上陈予枝躺在床上抱着手机,盯着看她发的朋友圈“呜呜呜呜对得起自己了!xx中学我来啦!”她犹豫了几秒,最终只在评论区打了一个“祝贺!”然后关掉手机,睡觉。
  2025年高中毕业,陈予枝如愿去了政法,她则去了传媒大学。结果都不错,联系方式也还在,拿起手机赞了她朋友圈,没写祝贺。
  2031她结婚,陈予枝正在攻读博士,翘课去了现场。场面不大,新郎长的蛮有福气。初中同学来了几个,坐在一桌聊天。她穿着婚纱进来的时候,那束光打在她身上,新郎笑得像花一样,台下的宾客们热情的鼓掌欢呼,陈予枝没动,她只是想起十年前午休时的那束阳光照她在脸上的样子。
  2033年陈予枝刚考下公务员的证,和同是法学系的男朋友去逛庙会。5点多天就黑了,他俩慢悠悠往回走,聊着工作和买房的事。陈予枝喊渴,让他去买水喝,自己坐在石头上无所事事的等着,一扭头,看见有些发福的她推着车,她先生抱着女儿站在卖对联儿的摊位前一脸小骄傲“媳妇咱就买这个……我跟你说啊我学过书法的这个看着就好…”她也哈哈大笑,拍拍先生的肚子,又拍拍女儿。
  这时男朋友走过来“看见啥了”
  “没什么,在发呆。”
  “难不成是背着我偷偷看帅哥?”
  “切……”

  “我刚刚排队的时候又看了一下,西城那边还是贵,实在不行就住远点吧,反正现在交通也发达…”

  陈予枝突然想起多年前日记里写过的一句话“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悲哀的人,只不过是我们总用悲哀的眼光看别人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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